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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印度教信仰遇上新冠病毒…… 地球知识局

2023-07-23 10: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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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病毒危害千篇一律,抗病毒的方法却千奇百怪。在一些宗教氛围浓厚的国家,层出不穷的“宗教抗疫”行为让人大跌眼镜,印度就是其中的代表。

  前有百姓抢购牛粪飞饼,后有官员代言姜汤,最近的新操作则是焚烧病毒塑像:当地时间3月9日,在孟买举行的年度洒红节上,一尊高约15米的新冠怪物塑像成为人们焚烧的对象和关注的焦点,人们高喊“烧了‘Coronasur’”。

  原来,这是印度人将新冠病毒名称Coronavirus与古印度神话中的常用怪物后缀Asur结合起来,将此雕像命名为Coronasur,用火烧之以表明疾病已被人们击败。

  虽然抗病毒是一门现代医药科学,但在疾病面前,人类从未完全单纯地依赖过科学,宗教、信仰在这类突发事件中总是会扮演一定的角色,尤其是在那些医疗资源不足、科教水平低、信仰氛围浓郁的地区。

  其实如果利用得当,“宗教抗病”并非一无是处,或能起到一定的安慰效应,加强人体自愈,这在医药缺乏时是有辅助功能的。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由于宗教仪式的聚集性和为人们带来的盲目乐观,往往只会成科学抗病的累赘。

  印度教是多神信仰宗教,本就节日众多,往往都是用来祭祀纪念各位神明的宗教性节日。而在印度教社会内部,由于种姓制度根深蒂固,各个细分等级在社会地位、职业、权利和义务方面都有严格的区别,虽然生活在同一时空,却也会因种姓集团不同而进化出有差异的文化形态,教内细分信仰更多,宗教节日也随之有增无减,仅规模较大的节日就有上百个,总数几乎无法统计。

  这次引发关注的洒红节则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员,堪称“印度春节”。人们会在节日期间互相抛洒花朵制成的红粉,并投掷水球,迎接春天的到来。这些活动中可以暂时不分种姓、性别,现在的印度政府甚至鼓励低种姓的人将粉和颜料洒向高种姓的人,起到与民同乐、弥合阶级的作用,广受印度教徒欢迎。

  辞旧迎新的仪式感是必需的,但在严峻的疫情期间组织这种宗教仪式,造成大量人群聚集,就要谨慎了。在中国率先做出封锁表率、欧洲韩国等发达地区跟进的情况下,医疗资源本就落后的印度还如此操作,无疑增加了交叉感染的几率。

  在洒红节的晚上,人们会把用草和纸扎的霍利卡像(Holika)抛入火堆中烧毁。这是印度教经典中的恶魔,因为曾受到祝福而法力强大,在人间为非作歹,称王称霸,最终被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毗湿奴制服,烧成了灰烬。而在洒红节晚间的烧恶魔活动,也被信徒们视为向大神致敬、驱散邪灵、迎接新春的一种献礼。

  这种行为可能起源于人类蒙昧时代对火焰净化能力的神圣化,在很多其他宗教中也都能看到,往往是作为辞旧迎新的仪式,本身并不可笑。但或许除了印度教徒,很少会有现代人把战胜疫情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燃烧的纸人身上。

  目前,拥有13.5亿人口的印度只有73例确诊病例,按感染比例来看属于独善其身的国家。一些人对此的解释是,就像非典病毒一样,此次的新冠病毒也怕热。而印度天气炎热,病毒拿印度没办法。

  此外,另一些人则宣称是印度政府防控措施及时、高效。确实,3月3日起,印度政府就宣布对来自伊朗、韩国、日本等国的公民采取限制入境措施,当前甚至暂停了所有的旅游签证,反应还是比较快的。

  但看数字找原因可能并不准确,因为疫情的扩散和发展需要一定的时间,真实的患者数量更是可能连本国医疗部门都不清楚,现在就下结论认为印度不受病毒强烈影响,还为时过早,很可能也与现实不符。

  还有一种可能的猜测,印度疫情实际上已经在不断发展了,甚至已经十分严重,只是印度政府没有得到准确数据。

  先进的检测技术和设备的缺乏,尤其是对新冠诊疗有预警价值的试剂盒,是确诊数字不可信的最主要原因。现在即使以印度卫生部的最大口径统计,也只准备了25000次实验用量。面对13亿多感染情况未知的国民,这区区几万个试剂盒,无异于杯水车薪。而另据消息称就这些试剂盒,目前为止其实也只用掉了4000多个,对潜在患者的覆盖肯定是不足的。

  除了联邦政府的准备不足,印度民众和基层医疗机构对疫情的认识也比较有限,将其认为是一种新型的重流感处理。如此一来,不仅患者无法得到有针对性的治疗,对病例的统计也难免大有漏网之鱼,导致全印度的统计结果都令人生疑。

  印度至今有70%的民众生活在农村,他们的经济实力比城市人口弱很多。由于地处偏远、语言不通、生活贫困等原因,这些人和最基层的政府机关也无太多联系,主要依靠村社长老自治,在卫生方面则会寻求巫医等半原始医疗手段,不计入正规医院的患者名单,也更无法纳入国家统计体系中。目前发现的60多人全部是城市人口,似乎也在印证这个推断。

  从种种社会现实看,印度的数字低,很可能只是数字低,而不是真的患病人数少。即使常年畅饮恒河水,也无法真的练就“百毒不侵”的霸体,印度的新冠病患也许正在人们不知情的地方悄悄增长。

  虽然目前印度官方报道的病例很少,看似疫情对印度没多少影响。但实际上此次疫情对印度国家还是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由于印度物资生产能力薄弱,而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先印度一步进入了疫情爆发期,普遍停工停产,印度制造业在上游断了供,受到了巨大影响。尤其是印度的出名的仿制药业,由于中国上游精密化工企业一度停摆,也陷入了瘫痪。另外需要从中国进口成品的服装业、旅游业和食品加工业都受到了波及。

  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中国老百姓这样不上班就宅家的,无工可做的印度民众去宗教节日凑个热闹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民众心态不错,莫迪政府也没有大规模宣传疫情的严重性,政府却还是实质性地采取了众多措施,包括从中国撤出留学生,进行严格的隔离措施等等,加强管控。毕竟在经济增速突然换挡的印度,目前印人党的执政相当依靠印度教基本盘的支持,若是疫情叠加经济衰退造成负面效应共振,去年好不容易胜选的印人党处境就很艰难了。

  从这个角度看,让民众掉以轻心的“疫情不可怕”的宣传论调,恐怕也是政治宣传的一部分。民众越相信社会处在稳定状态,越觉得疫情不可怕,就还能为印人党政府收拾局面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这种错误引导也会有剧烈的副作用,当真实疫情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此前“可防可控”的宣传就会成为反噬莫迪团队的罪证。想继续领导印度,他们必须与时间赛跑,抢在疫情失控前减少损失。

  在此次的洒红节上,印度卫生部长的态度就十分矛盾,一方面警告民众不要参加大型集会,但同时又祝贺所有人洒红节节日快乐。这相当于以政府名义建议民众不要参加,却又间接鼓励民众参加活动。至于焚烧病毒恶魔模型的迷惑行为,其实也不过是印度抗疫矛盾进程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其实印度各个阶层在疫情面前的表现都让人觉得很不放心。除了高层的反向宣传和民众的盲目乐观以外,社会中坚力量提倡的“伪科学”抗病毒也让人担忧。

  3月1日,在印度的国际瑜伽节开幕式上,北方邦首席部长约吉·阿迪亚纳斯就宣称“只要定期练习瑜伽,新冠肺炎必然消除”,现场甚至传来持续掌声。3月7日,一位立法委员居然表示“牛粪和牛尿可以消毒治病”,而这样的说法甚至得到议会中不少人的赞许。

  希望说出这些话的人都是认真的,也希望他们真的只是做做瑜伽吃吃牛粪就能从病毒围攻中全身而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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